早在文字出现之前, 人们就以图像的形式表达信息, 因此图像被赋予了丰富的含义, 成为一种重要的表意形式。如今, 越来越多的信息以多模态的形式呈现。除了文字模态, 其他模态也承载着丰富的信息, 多种模态共同构成了表意整体。因此, 在翻译多模态文本时, 有必要把文字模态和非文字模态结合起来进行翻译。正如余小梅、耿强提出: “翻译文本往往会通过封面设计、图像、特殊字形、布局这些文本的物理形态方面的视觉符号资源传递特定的意义。”^[1]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为越野车宣传手册翻译。就内容而言, 越野车宣传手册既有越野车零配件介绍, 也有旨在激发消费者购买欲的宣传广告; 在形式上, 它是一种“多模态图文文本”^[2], 即“只有静态图像和文字成分的文本”^[2-3], “是多模态翻译研究的一个重要对象”^[2]。对于这种存在文字和图像两种主要模态的文本, 我们不仅需要关注文字模态传递的信息, 还要关注图像模态中蕴含的信息。

为明确越野车宣传手册翻译研究现状, 笔者在知网上搜索“汽车宣传册翻译”, 发现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有两篇硕士学位论文, 分别从目的论角度^[4]和纽马克交际翻译理论角度^[5]研究了汽车宣传册的翻译策略。根据越野车宣传手册的内容特点和多模态形式特点, 笔者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汽车领域中其他图文并茂的手册, 发现已有的研究集中在词汇、句法等单一文字模态的翻译, 其研究角度主要包括基于机器翻译的译后编辑研究^[6]、计算机辅助翻译研究^[7]、应用功能对等理论^[8]、目的论视角^[9]研究手册的翻译策略等。笔者继续扩大查找范围, 查询与汽车零配件相关的翻译研究, 发现李腊、贾晓庆、程骁研究了轮胎行业科技术语的特征, 并探讨了相应的翻译策略^[10]; 张佑明研究了汽车英语词句特点和翻译技巧^[11]。此外, 还有从顺应论视角^[12]和卡特福德转换理论视角^[13]等角度对汽车英语文本进行翻译的研究。

但是, 上述对汽车行业文本翻译的研究都是单一文字模态的翻译研究, 对其多模态特征关注不足。在翻译图文并茂的汽车领域文本时, 译者需将文字和图片结合起来进行翻译, 才能使得译文准确、全面和生动。即使对于只有文字模态的汽车文本, 当翻译到描述产品外观的原文或其他亟需借助图片确定文意之处, 译者也应在互联网上搜索文字所对应的图片, 以更准确、严谨地确定原文意义。下文以越野车宣传手册的翻译为例, 以图文关系理论为基础, 提出图文模态翻译方法。希望本研究所建构的多模态图文文本翻译框架能对越野车宣传册图文文本的翻译, 以及其他车辆宣传册或其他类型产品宣传册图文文本的翻译方法做出有益的补充。

一、产品宣传册多模态图文文本翻译方法

图文关系理论属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研究的范畴, 所以本研究将图文关系理论应用于翻译的做法属于多模态翻译研究的范畴。关于多模态翻译研究, “国外部分学者已经建立了专门针对多模态图文文本的转写和分析模式, 并从语料库分析和语言处理等角度研究了多模态图文文本的翻译”^[2]; “由丽塔·奥伊蒂宁、安·克托拉与梅丽莎·贾拉维尼合作撰写的《翻译绘本》从符号学与多模态双重视角系统梳理了绘本翻译研究的最新进展”^[14]。在国内, 陈玉萍、张彩华以系统功能语言学框架下的多模态话语分析为理论基础, 建立理论分析模型对字幕翻译进行分析, 研究图像符号对翻译的影响^[15]; 凌霄将“地位和逻辑语义框架”理论与格式塔心理学理论相结合, 建构多模态平面广告翻译的综合体系^[16]; 余小梅、耿强系统地探讨了在视觉文本翻译中将非语言符号纳入翻译范畴, 以及该类型文本值得关注的问题域和研究方法^[1]; 邓显奕结合关联理论和多模态图文转写方法, 探讨了多模态图文译文生成模式的构建^[2]。

以上研究均是较为新颖的多模态翻译研究。目前的多模态翻译研究涉及多个领域, 应用多种理论和方法展开, 已取得了一定成果, 但对科技领域的多模态翻译关注不足。本研究中的翻译对象是包含图文两种主要模态的多模态文本, 对这种文本的翻译需要考虑图文两种模态的关系。因此, 下文将根据图文关系理论来探讨多模态图文文本翻译方法, 这不仅可以指导越野车产品宣传册翻译, 对类似的图文文本翻译也具有指导作用。

关于多模态图文文本中图像和文字的关系, 基于Barthes的锚定图文关系^[17], 陈玉萍、张彩华又提出了系泊图文关系^[15], 再加上Barthes提出的延伸(补充)关系^[17]和Marleau提出的重述关系^[18], 共计得出4种图文关系, 即: 延伸、锚定、系泊和重述。“这4种图文关系可完全涵盖图文符号之间的关系。”^[15]

当图像符号和文字符号的意义互相补充, 使对方具有一些新的意义时, 即产生延伸(补充)的符际关系; 当文字符号通过解释图像符号来引导读者对整个文本意义的理解时, 即产生锚定的符际关系^{[15, 17]}。图像符号通过解释和定义文字符号来实现文本意义的准确传达时, 产生系泊的符际关系。另外, 当意义在图像符号和文字符号中分别得到表达时, 产生重述的符际关系^{[15, 18]}。

笔者认为越野车宣传手册翻译主要存在以下难点: 第一, 此宣传手册包含大量不常见的术语, 且在线上线下词典都难以查询到这些术语的意思; 第二, 译者仅根据文字翻译得出的译文容易存在遗漏和错误, 这种遗漏并非是因文字漏译造成的, 而是未结合图片进行翻译导致的结果, 而这种错误是原文的多义性和抽象性造成的结果。因此, 在翻译这种图文文本时, 译者必须结合文本中的图片进行翻译, 才能够保证翻译的准确性和严谨性。

那么, 根据越野车宣传手册这一题材的多模态特征和翻译难点, 本文从上文4种图文关系中选取系泊和延伸(补充)这两种图文关系, 并通过分析这两种图文关系在原文中的具体表征来探讨图文文本的翻译方法。具体地说, 图文系泊关系可以指导词语和句子两个层面的翻译。系泊关系对词语翻译的指导又可以细分为确定具体指代物和多义词的翻译两个方面; 在句子翻译中, 系泊关系有助于将句子中的抽象意义具象化。同样地, 图文延伸(补充)关系也可以服务于词语和句子两个层面的翻译。在词语翻译层面, 延伸关系使得图片可以为文字信息补充形态信息, 在句子翻译中可以帮助补充文字的隐含信息。综上所述, 多模态图文文本翻译方法如图 1所示。

二、越野车宣传册翻译案例

本研究在下文中举例说明该理论框架在越野车宣传册翻译中的应用。为了便于下文的翻译案例讨论以及读者阅读, 笔者将重点讨论的单词和句子用斜体标出。

(一) 图文系泊关系指导翻译

图文之间的系泊关系, 即图片通过解释和定义等文字信息, 让读者对整个图文文本的意义更加明晰。在越野车手册翻译中, 当译者对文字无法定位更加精准的含义时, 或是因文字的多义性而导致翻译过程停滞不前, 图文系泊关系对于翻译的重要意义便能体现出来。

1. 词语层面

越野车零配件的图片可以展示其实物外貌、形态特征和结构特点, 从而在这方面帮助确定原文文字的意义, 实现精准翻译。笔者在下文中对此举例说明。

(1) 确定具体指代物

例1  tail light protectors

译文  尾灯保护架

译者通过原文可粗略地知道原文所指是一种尾灯保护装置。protector是一个抽象名词, 在进行英译汉的过程中, 应该将其对应的范畴词翻译出来。但是, 译者仅依靠文字无法判断这种装置的具体样貌。译者找到原文配图(见图 2), 图 2展示了tail light protectors的实物形态, 将实物的结构清晰明了地呈现在译者面前。在这里, 图文之间是一种系泊关系, 即图片的存在可以帮助解释、确定英文原文的含义。因此, 译者只要结合图片, 便可确定protector这个单词的含义。译者通过观察原文配图, 发现此尾灯保护装置形状如架子, 那么译者可确定protector的准确含义为“保护架”。因此, 该短语应译为“尾灯保护架”。

例2  door trim

译文  车门饰板

朗文词典对trim这个单词的释义里最接近原文语境的是: additional decoration on a car, piece of clothing etc., 也就是说, trim是汽车上的一种附加装饰物。如果只查找到这一步, 译者会将该单词译为“车门装饰物”。但是, 它究竟是什么样的装饰物, 无从得知。译者为了严谨、准确地翻译出该词语, 便查找原文中的配图。译者通过查看图片得知, “trim”指的是一块不规则板状物。图文之间存在系泊关系, 图片的直观显示能够确定文字的具体意义。因此, 在图片的辅助下, trim应该译为“饰板”, door trim应译为“车门饰板”。

(2) 确定多义词的翻译

例3  Fully integrated light mounting plate

译文1  全面集成轻质安装板

译文2  全面集成车灯安装板

单词light有两种词性, 既可以作为形容词也可以作为名词。作为形容词, 其意思为“轻的”, 作为名词的意思为“灯”。译者对原文文字进行分析, 发现上述两种译文都是合理的。在第一种译文中, light被理解为形容词“轻的”, fully integrated意为“全面集成的”, 作为定语修饰中心词短语mounting plate“安装板”。整个短语结构为“副词+形容词+形容词+名词”。在第二种译文中, 译者对单词light取“灯”这一含义, fully integrated仍为具有修饰作用的定语“全面集成的”, light作为mounting plate的名词修饰语, light mounting plate意为“车灯安装板”。整个短语的结构为“副词+形容词+名词”。对这种一词多义现象, 译者更加需要查看文字对应的图片以确定意义。通过查看图片, 译者发现原文的配图是车灯, 说明原文描述的对象是车灯。在这里, 图片与文字的关系为系泊关系, 图片的存在明晰了多义词的具体含义, 在多义词凭借文字语境和语法知识也无法判断含义时, 能够准确、快速地帮助译者确定词义。因此, 结合图片, light的含义应该确定为“灯”, 例3的正确译文应为译文2。

若译者只分析原文文字, 受到原文的多义性影响, 可能会得出上例中出现的两种译文。而有了图片的辅助, 译者便能确定多义词具体、唯一的意思。因此, 在翻译多模态图文文本时, 为了确保翻译的准确性, 译者需要结合图片进行翻译。

2. 句子层面: 抽象意义具象化

图文系泊关系在翻译中的应用, 除了通过图片展示物体的外观来确定文字含义外, 还可以发挥图片展示抽象空间结构以及抽象的物理过程的作用, 以降低译者理解原文意义的难度, 确定表述抽象的文字内容意义。

例4  Unique design with a centered upper portion to minimize effects on visibility.

译文  上部向中心集中的独特设计, 可最大程度地减小对视野的影响。

译者看到原文很可能会感到unique design with a centered upper portion所表达的意义十分抽象。这种“可最大程度地减小对视野的影响”的“独特设计”到底是什么样的空间布局, 译者无从得知, 因而要确定原文斜体部分的含义具有极大困难。由于这句话涉及越野车外观, 译者仍然需要将文字与图片相结合进行翻译。如图 3所示, 位于车架包围的矩形结构中间部位, 有一“八字形”杆状物及连接它们的一条横向短杆, 共三部分构成一个架状物。此架状物上半部分——两条竖直的栏杆组成的部分, 其空间布局是朝向中间集中的。图片和文字存在系泊关系, 图片能够使译者获得这一独特设计的直观形象, 从而快速把握原文意思。因此, 在图片的辅助下, 译者可以明确a centered upper portion的含义, 将其译为“上部向中心集中的”, 将原文句子译为“上部向中心集中的独特设计, 可最大程度地减小对视野的影响”。

例5  1)Outside deflection to reduce cabin air flow and turbulence.

2) Inside deflection to increase air flow in the cabin.

译文  1)向外导流可减少座舱内的气流和乱流。

2) 向内导流则可促进座舱内的空气循环。

译者只看原文文字, 可能会对原文理解得不够透彻, 将例5的两句话分别翻译为“外部导流可减少座舱内的气流和乱流”和“内部导流则可促进座舱内的空气循环”。但是, 事实上这种译文的表意并不清晰, 译入语受众很难清楚地理解“外部导流”和“内部导流”这两个过程的意思, 这时译者需要结合图片进行翻译。图 4清楚地展示了这两个导流过程, 根据箭头指示方向可以看出, 第一、二张图片表示的是向车厢内方向导流的过程, 第三张图片表示的是向车厢外导流的过程, 即第2)句原文的图示为第一、二张图片, 第1)句原文对应第三张图片。图片和文字存在系泊关系, 图片清楚地解释了文字的意义。在翻译这两句话时, 有了直观的图示辅助译者理解原文所描述的过程, 翻译难度就会大大减小, 译者便可顺利得出译文。

(二) 图文延伸关系指导翻译

在越野车宣传册的翻译中, 图文延伸关系对翻译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图片所蕴含的信息可以弥补文字信息内容的匮乏: 在词语层面可以补充形态信息, 在句子层面可补充隐含信息。

1. 词语层面: 补充形态信息

例6  front corner protectors.

译文  前弯角保护架。

译者根据原文, 可将该术语翻译为“前角保护装置”。该术语属于不常见术语, 为了确保翻译准确, 译者有必要结合图片进行翻译。通过查找图片, 译者发现该保护装置是一种架状结构, 其保护的位置是越野车前灯所在的角, 且该保护装置贴合车灯处, 呈现弯角的形态。图文存在延伸关系, 即图片信息在文字信息基础上补充了该术语所指物体的形态信息。译者通过借助此图文关系, 可以确保译文的准确性与完整性。经过以上分析, 译者结合图片, 将corner译为“弯角”, 该术语译为“前弯角保护架”。由此可见, 将文字和图片结合进行翻译, 能够补充产品的形态。

例7  rock sliders.

译文  侧面防护杆。

原文是一个专业术语, 译者在牛津词典及术语在线进行查找, 均未查找到其意思。译者继续查找, 在必应词典找到了该术语的意思“防护杆”。译者发现该术语也出现在必应词典所附带的网页例句中, 其意思为“侧面防护杆”。此时, 译者需对术语这两种译文进行取舍。译者查看该术语对应的图片, 如图 5所示。图片直观地显示了该术语所指物体的外观及位置等信息。可以看到, 此防护杆位于越野车的侧面。在本例中, 图片与文字之间是延伸关系, 即图片在原文术语意义的基础上补充了该术语所指物体的位置信息。因此, 译者结合图片, 将rock sliders翻译为“侧面防护杆”。此外, 众所周知, 越野车常被用于较为艰险的路况, 对于车辆的防护与耐用性能要求高, 所以越野车在制造过程中, 装备了各种防护装置, 其中就包括防护杆。译者结合此例的图片将其译为“侧面防护杆”将其与其他位置的防护杆区分开来, 传达出原文图片加文字综合传达的信息。

2. 句子层面: 补充隐含信息

在翻译多模态图文文本中的句子时, 译者将文字模态与图片模态结合进行翻译, 可以补充翻译出文字未体现出的含义。例8中, 将分析图片模态在翻译中发挥补充作用的部分用楷体标示。

例8  Power through deep mud.Drive where it rocks.Let them trail behind.

译文  跨越泥潭深坑。踏平崎岖岩地。领跑林间小道。

在例8中, 译者可将第一句话翻译为“跨越泥潭深坑”。这属于直译, 且译文与文字的图 6(a)背景相契合。在翻译第二句话时, 笔者对原文进行分析: rocks作为动词有“剧烈摇摆、猛烈晃动”的意思, 因此, where it rocks可理解为崎岖不平的路面。那么, 原文可翻译为“行驶在崎岖之路”。这句话对应的图片是图 6(b), 我们看到图片展示出崎岖不平的岩路, 图文之间属于延伸关系, 图片补充了文字未包含的内容——越野车的驾驶环境。也就是说, 第二句话中的rock虽然是动词, 表示摇晃的意思, 但也包含其作为名词的意思“岩石”, 并且“岩石”是车辆“摇晃”的原因。也可以说, where it rocks指的是这种崎岖不平的岩石路, 因此笔者将其翻译为“崎岖岩地”, 把整句话翻译为“踏平崎岖岩地”, 不仅依靠图片补充出原文rocks表达的意义和意境, 而且应用了广告的夸张手法, 起到宣传的效果。翻译第三句话时, 我们对原文进行分析: trail在这里作动词, 意思为“拖、拉”, trail behind可翻译为“将他们甩在身后”。然后, 译者通过观察这三组文字的背景图片, 可以发现: 图 6(a)是泥潭深坑, 与deep mud文意相对应; 图 6(b)显示的是岩石路, 与rocks意义相对应。由此类推, 可以得出图 6(c)也该与trail的意义相对应。同样地, 在图文延伸关系下, 图片信息补充了文字信息的含义。那么, trail在这里不仅作为动词表示“拖、拉”, 同时也包含其作为名词时的“林间小路”之意。因此, 通过结合图 6(c), 译者在翻译时应将trail的这两种意思都在译文中体现出来, 译为“领跑林间小道”, 不仅译出了原文丰富、优美的意境, 而且具有吸引读者的广告效应。

例9  Get the most out of your Can-Am vehicle this winter for all your endeavors.

译文  让您的Can-Am越野车发挥最大潜能, 尽情驰骋雪原之上。

译者如果仅仅根据文字, 可能将for all your endeavors翻译为“畅所欲为”。结合这句话对应的图片, 发现其背景图片是一片洁白的雪地。图文存在延伸关系, 图片信息对文字信息有补充作用, 补充了越野车的使用情境。“畅所欲为”这一译文虽在意义上没有错误, 但却与原文意境关系松散。图片所提供的语境加深了我们对原文语境的理解: all your endeavors发生的场地就是雪原, 那么all your endeavors便是在雪原上展开的所有越野车驾驶活动。因此, 译者结合图片, 把all your endeavors译为“尽情驰骋”, 而且认为应当增译出该活动发生的美好场景——“雪原”。如此, 译文不仅意义完整, 而且有利于读者想象出驾驶越野车驰骋雪原的生动画面。越野车宣传册是一种以营销为目的的文本, 因此基于所配图片采取的这种语境效果增译有利于达到吸引读者、宣传营销的目的。

三、结束语

本研究以越野车宣传手册为例, 探讨了产品宣传手册多模态图文文本翻译方法。在图文系泊关系下, 图片信息可解释和定义文字信息。那么, 将图文系泊关系运用到翻译中, 图片便可以在词语层面和句子层面辅助文字确定含义, 具体表现为确定具体指代物、确定多义词的翻译以及抽象意义具象化。当图片和文字关系为延伸关系时, 图片信息可补充文字信息, 在翻译中可补充词语层面和句子层面的翻译, 具体表现为补充形态信息和隐含信息。在多模态图文文本中, 图片和文字均是重要的信息载体, 二者的作用与地位均不可忽视。在翻译这种文本时, 虽然译者翻译的对象是文字, 但也要参考图片的信息。而图片信息对文字意义解读的作用, 取决于图文之间的关系类型。因此, 译者在翻译多模态图文文本过程中, 首先要辨明图文关系, 然后运用图文关系指导文字翻译工作, 以确保文字翻译的准确性与完整性。图文结合翻译, 是一种科学的翻译方法, 不仅体现了翻译的严谨性, 而且保证了翻译的准确性, 更是译者专业性的体现。本研究对其他产品的宣传广告类多模态图文文本的翻译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这是因为其他产品宣传册也会涵盖同越野车宣传册类似的内容, 如产品零部件、产品操作过程图和产品使用情境图等。本研究提出的多模态图文文本翻译方法也是对图文关系理论和多模态翻译理论的一种细化、补充和实证研究。